巴塞爾:香港透視(1)臺北百藝畫廊

巴塞爾:香港透視(1)臺北百藝畫廊
文化   12/26/2017   853

臺北百藝畫廊推舉的日本兿術名家井上有一先生(已故)
 
2016年3月26日星期六是第四屆巴塞爾藝術展香港展會的最尾一天,會務實告:當日下午六點正閉館。我下午在臺北百藝畫廊展位頓足。我被日本殿堂級書法家井上有一狂放飛午的象書墨體所吸引。日本書道批評家中村二柄先生評述:「書法是目前最新的世界藝術。西方人常說,不想看日本的其它藝術,只想看書法。多數字作品、少數字作品西方人看了也難解其義。然而,面對象書諸如根據墨形、字形就能大致理解其意義,象書是最受人們歡迎的藝術。人們能夠根據純粹的書寫造型理論來欣賞它,欣賞墨彩。」
 
中村二柄先生為此舉例評介說:「井上有一的墨象書,可以說完全沒有系統可言,全憑他自已創造的,他後書法似乎與古典沒有關系,離傳統更遠。他故意破壞文字而顯示其新奇。事實上,井上有一是從其自身中發現書法美,並以這種發現的書法美去開辟新的疆域。」
 
在見到正在臺北百藝畫廊展位元的老闆禚宏順先生時,他表示說:「我們代理了井上有一的作品。」他介紹說:「我本人當然對書法情有獨衷。」本人問及:「您在推上運營名家書法作品的同時,也有做當代藝術作品的銷售嗎?」禚宏順回答說:「對對對!我們畫廊就是比較相容並蓄的運作。我們不是專做書法的各方面都有。其實說我們把井上有一先生就是當成當代藝術家對待的。他的墨象書就是當代藝術。」
 
我曾在2008年10月21日寫了一篇《關於中國書法》的文章,全文並不很長,文字內容是這樣的:
 
我走近北京一間很具文化創意的公司:Dashing Prinary Kultur。在這裏我認識了資深獨道的策展人賈鶴逸。我自已都不太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時何地,突然對沉香醇馨的漢墨和毛筆發生了興趣。追根溯源只記得少小時動過古人帖和描紅,寸方之中這麼規規矩矩的「照貓畫虎」總覺無趣,便不堪死套逃脫而棄。這性子與個性有關,天生的叛逆混小子,不願受束縛,怪。又倔。沒人兒喜歡。自已愛自已個了。歲月長了,人兒長了思想,吃了個性強的虧,就尋思:何種道理這麼個鬼樣子,就學乖。乖了一陣子,又原樣了。奔著人生的道兒混巴到而今,心是長熟了人是善良了也知為人處事了,這個反叛的秉性是一點兒沒變。愛與別人不同愛無中生有愛胡思亂想。從人文學、社會學到經濟學、文化藝術學,都愛無中生有,只是這無中生的有都不是從太空墮落下來的玩意兒就是了。
 
說起中國文字,在這個人居住的地球上,是最具象形的文字,跟英文和其他文字不同,很具形態,按人按物取樣,日子久遠了,變成現在這樣的方塊漢字。古代從甲古文、帛字文到紙上行寫就衍變了數千來年,無論古今中國漢字還是具有很強的象形特徵。這其中沿用始祖筆變疊成毛髮製成的筆行寫於帛紙以後,就出了不少傑出的書法家,有大個的能稱為皇上的近臣而寵信,有的不得志在逆貧中也成了了不得的書法家,可見以字寄託情懷古巳有之而深刻影響到今天的社會。要說的是古之墨字行者的典笵作用,讓後輩人敬佩得五體投地,癡迷者代代都大有人在,少不得持續著的又出了幾位後跟上來的大書法家。他們的遣墨字風被後人拓印成各種版本的帖兒讓人們學修,這就少不得跟帖,學先傑人的字型字風,就是很少有人去學靈性和創風,所以又出了一批亂真的匠人,發展到今天臨摩的人是愈加的成眾。
 
中國書法有修身養性的高妙,跟著字樣兒走也當是陶治性情的爽快怡事,但稱為古聖賢者的字型字風弄墨揮卻下去,這是入了死巷死胡同。稱書法家不如叫影印機匠手、炒手和無魂魄的面具師。學古聖賢的字體、技法不是照搬,那魂魄中的氣蘊是因人而異的,你照搬卻是搬不去那聖賢的魂兒魄兒。所以識古而創個性之風才可孕懷出你自個兒的魂魄。我讀了兩位叫研究中國漢墨學學者沈偉著撰的《中國當優書法思潮》和朱培爾編撰的《亞洲當代書法界潮》。細研之下,興味劇增。沈偉說到:「書法的歷史,曾經始終在一個雅化層面的精英生活方式雲中流變,其中有著歷史的規定性。因為在意識形奈社會中,作為上層建築的藝術,必然是少數受高雅文化敎育的社會群體製作或服務的,並且這一群體,由於相互之間保持著大致相似的社會地位、文化背景及觀會優勢,藝術就不容置地成為了一種貴族化的執掌之物。
……然而,在其可能達到的高峰或享有殊榮的時代都無不復存在時,我們則有理由懷疑:過去歷史中的書法,是否還存在保持國粹的意義上,繼續完成它對於人的精神世界的作用。答案是明顯的,近百年的文化事實巳經讓我們看到,傳統形態的書法幾乎不再屬於藝術的世界。」
 
朱培爾說到:「以書法的名義的創作根本就不是書法,這是因為它們超出了我們習慣性的想像範國、以及我們感知藝術的經驗。在現代的書法中,那些新的表現語言與新的表現形傑,使現代藝術、傳統書法、乃至經典文化融為一體,構成為一個相互溝通的精神交匯場所。書法的經典殘片,不僅由此而具有了新的意義,而且,更使某些以東方精神為標誌的當藝術增添了許多可供充分發揮的本土氣息。」我突然頓悟,所謂藝術是具有生命活力的,無論文學、美術、影視、攝影、音樂、舞蹈等等稱之為藝術的東西都必須具有生命具有魂魄,中國當下的中國書法呢?所以創新造化中國書法的分體折疊於綜合藝術元素之中,將會啟動中國傳統書法的某些肢體的古老神經,復活。我就此進入體驗又進入了綜合藝術互動的時空隧道,瞅著看。
 
臺北百藝的運營後靈動,呼喚出了當今世界對當代藝術的多元認同,正如中村二柄所認知,像井上有一這樣奇特出眾的藝術家足具濃重的當代性。中村二柄先生進而講道:「我們指出,墨象派書法屬於藝術的流派,或者說,更偏向於繪畫。墨象書法有自身的藝術價值、曆史價值,如果把它置於書法之本原→黑與白的概念中闡釋,整體意義上可以說是對書法的藝術觀念的重新解析,一種充滿現代意味的實踐。」中村二柄所探究的「現代意味」即是當代性。如果確切地描述即是:充滿著生命活力的沖騰之力。這正是當代藝術體驗移位互動的前沿心靈營銷再造模式的體現。